31.Prat 31(1 / 2)

这里是杏杏的防盗, 购买超百分之五十,或购买二十四小时后可看。“保持这个腰围, 身材是女人终身的事业。”

乔微默不作声收腹,挺直腰脊。

交叉穿入的绑带被顺着方向逐一理顺, 打结、拉紧, 成形后宛如一件艺术品。

乔母退后两步欣赏完, 这才慢条斯理重新戴上手套, 抬眸问她,“记住了吗?”

时间已临近傍晚, 此时的乔微胃里除了晨起时一杯咖啡, 再没有装过其他东西, 这会紧身的礼服一收腰,五脏六腑都开始抗议。

她胸腔起伏深吸一口气,长睫轻垂,眼神放到一侧, 终于沉声应一句。

“记住了。”

许是裙子太紧, 也可能是室内暖气夹杂的香水与脂粉味让她难以喘息, 好不容易打理完, 乔微想先到走廊去透气, 才起身, 却又被叫住了。

“右耳侧的头发弧度不够漂亮, 阿元, 你帮她重新烫一下, 卷别太散, 瞧着不精神。”

造型师应声而动,乔微就这样被按回镜子前的化妆凳上。

她烦闷地闭了闭眼,终于开口:“妈妈,这又不是我生日,我晚上还要回学校,不用这样细致……”

“说的什么话?”乔母眉头轻皱打断她,“你是我的脸面,就算只站那十分钟,派头排场也得给我摆足了。”

乔母收回视线,随着化妆师的笔尖在眉峰描画,眉头松开,神情重新归于平静。

“你长这么大了,按道理这些事情已经不用我再手把手教,但我还是得告诉你——”

“别想着往哪一躲就坐整晚,跟在席越身边多听多看,那些人认识几个对你有好处。只有人脉是自己的,谁也说不准哪天会用上……”

乔微偏头看向窗外,葱白的十指下意识在裙摆上乱挠,最后竟抠起了新做的半透粉指甲。

乔母拍开她纠缠在一处指尖,声音都冷下来几分,“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,看好你自己的东西。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想往他身上扑,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
乔微这次没作声,空气便凝滞下来。

她从不觉得席越是能看得住的,再有,席越也不是谁的东西。说亲密点,至多算她的兄长罢。

抑或者——叫继兄,还更恰当些。

母女俩僵持间,造型师终于移开卷发棒,将整理好的发丝别到乔微耳后,侧开身,回头道:“乔董,您看这样还行吗?”

话是问出口,造型师心里其实没什么底。母女俩的美貌一脉相承,乔微年轻,雪肤红唇,风仪更甚。她甚至常不知该从哪里去雕琢修饰,才不至于让妆容失了她本真的样子。

直等来身后的妇人的微一颔首,阿元才悄然松了一口气。抬手摇晃两下瓶身,移开些许距离按压喷雾定型,从镜中端详自己的作品。

黑发烫卷搭在她肩头,每一根发丝都是精心打理的弧度。

细颈纤长,胸口白皙,礼服黑色的窄带勾勒出瘦削的蝴蝶骨。

少女一起身,星空裙便四下散落开,零星的细钻垂坠在裙褶,行走间闪烁不定。

朦胧婉约,简直完美。

然而女孩一双眼睛自始至终漠不关心斜瞰着窗外,菱唇紧抿,神情冷然,仿佛镜子里映出的是另外一个人。

***

晚秋凉,霜露重。

G市的气温一连几日走低,室内的暖气却将里外完全隔绝成两个世界,日头刚落,举办生日宴的大厅已经灯火通明。

餐桌上缀着怒放的香槟玫瑰,花团锦簇,酒杯堆叠,角落里还有小型弦乐队伴奏,厅中皆是名流往来。

只是乔微太瘦,穿得轻薄,即便开了暖气,又铺地毯,寒意还是顺着她的小腿一个劲儿往上爬。

真冷哪。

她扶桌暗叹。把裙摆下的踝关节不动声色活动了两圈,不远处便又来人,只得站稳立定,唇角浮上镜中练习过千百次、端庄的弧度。

“微微,一进厅就先看见你,姑娘长大了,俏生生的还真是水灵……”走近的妇人热情与她寒暄。

乔微颔首,极力才耐下性子与其客套了两句。

血液中流淌的东西大概是无法被磨灭的,乔微天性里便遗留了她那位音乐家生父自由随性。即使经历乔母长久以来严苛的教养,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疲于应对这样的场合。

好在未来得及多说几句,妇人便在人群中找到了今晚生日宴的主人公,笑着匆匆忙结束话题,沿席越的方向去了。

说起来,席越往年的生日宴都只是请几个朋友在一处小聚,像今年这样铺张正式,除开百日和周岁,怕还是头一次。

目的倒也不难猜。席父在月初把环海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低价转让给了儿子,未来席越将以环海董事的身份,正式接手集团的部分事务。

这一信号也隐约意味着,席家的权利自此就要逐渐下放到年轻一代手中。今天的借着机会把大家聚在一处,一方面是宣告这消息,另一方面,也是替席越拓展人脉搭个阶梯、铺条路。

一时间,家里有适龄女儿的无可避免动了心思。席越是家中独子,门户大,家底厚,他本人更是聪慧早熟,身上半点不沾那些纨绔二代们的习气。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,若有机会,就是削尖了脑袋也嫁得。

也正因此,才有了事前乔母叮嘱的那番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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