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第二十章(1 / 2)

女孩穿着黑色的细带人字拖, 在男人昂贵的西装裤上留下了一个很明显的灰印。

顾盼升被她大胆的程度惊到了, 他刚想开口调侃她,却不料被鹿呦呦抢先一步。

她先是用力地把他推开,然后软声软语地骂道:“流氓滚开!”

顾盼升:……

因为惯力的作用, 鹿呦呦用力地将他推开之后, 自己也受了影响,再加上她喝多了, 根本站不稳,软绵绵地就往下滑。

顾盼升迅速揽着她的腰, 把她放在了宽敞的车头上, 让她乖乖地坐好。

然而,鹿呦呦却并不领情。

她这段时间因为顾盼升被折腾得好惨, 现在好不容易被酒意冲淡了胆怯,自然要好好地发泄一番。

鹿呦呦生气地说:“都怪你!流氓!无耻!不要脸!总欺负我!”

她一边说一边踹,脚上的人字拖因为这阵子的折腾, 早就从她的脚上滑了下去,柔软的脚掌毫无章法地踹在他的肚子上, 但这力道对于顾盼升来说, 根本就是不痛不痒。

“就因为你我才被人莫名其妙地针对。”

“就因为你星灵里所有人都说我不干不净。”

“就因为你弄坏了灵灵送我的礼物!”

“都是因为你!讨厌死你了!”

……

女孩的胳膊撑在车头上, 脸颊陀红, 眼神迷离,但咬着唇踹他的模样, 却偏偏生出来一股狠劲儿, 只可惜她力气太小, 平时都是软绵绵的,更何况是喝醉了之后,比起踹,更像是在调/情。

顾盼升被她踹了几下之后,握住了她的脚踝,对她说道:“小笨蛋,踹的地方都是不痛不痒的,要我教你踹哪里疼么?”
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,乌沉沉的眼眸仿佛涂了蜜,带了一丝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。

鹿呦呦看着他的脸,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,然后问他:“那你教我?”

得到了她的肯定之后,男人殷红的唇畔笑意更浓。

他握着她的脚踝,将她白嫩的小脚慢慢地放在男人身上最柔软的位置,昂贵的西装布料凉而滑,但是几秒钟后,那个位置却热了起来。

一种很不正常的热度侵袭着她的脚掌,鹿呦呦吓了一跳,迅速把腿抽了回来,然后抱着自己的双膝,坐在车头上团成了一个球。

含着水汽的小鹿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,男人的眸色中原有的凉意,此刻竟然被灼人的光芒取代,纯黑色的眼眸中仿佛蓄着一团黑色的火焰,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快/感。

她将自己的视线稍稍下移,瞥见了那个变化明显的地方之后,因为醉酒而变得陀红的脸色,瞬间就变成了滴血般的嫣红。

顾盼升轻笑着问她:“怎么?不踹了?”

这样说着,他甚至往前迈了一步,距离她更近了。

可鹿呦呦即便是醉着,神志不清,也对那个东西避如蛇蝎,像是人类最深层的自我保护意识骤然苏醒,她本能地觉得那个东西对她做不出什么好事。

然而,顾盼升却没打算这样轻易地放过她,毕竟这一次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。

他靠近她,双臂撑在车头上,慢慢地逼近她,见她迅速往后退,怕她从车头上掉下来,连忙伸手去抓她的脚腕。

结果,人却从他手底下溜走了。

顾灵耶及时赶到,从车子上将鹿呦呦扯回了自己身边。

她把人字拖扔过去,让鹿呦呦自己穿好,然后整个人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她面前,对顾盼升说道:“哥,你怎么来了?”

顾盼升挑眉:“我来拿我的衣服,已经十几天了。”

他言下之意,似乎是在说自己来到这里是因为鹿呦呦没有及时还衣服,而不是他自己别有居心。

顾灵耶皱了皱眉,有些不悦地说:“你那么多衣服,还差这一件么,明天我给你送过去,你就不能离她远点?她因为你被人针对好几次,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
顾盼升听了她的话,也觉得奇怪,连忙反问道:“这就该问你自己了,不是你说要保护她,让我离她远点么,实际上你并没有保护好她。”

顾灵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。

顾盼升原本以为她会拿窃听器的事情做文章,但没想到顾灵耶好像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道,应该是鹿呦呦没有告诉他,为他们兄妹二人留下了这个颜面。

见她无话反驳,顾盼升继续反击道:“别忘了,关心童是我处理过的人。”

他的话外之音很明显,就是让顾灵耶难堪。明明被他封杀了的人,现在被她们重新启用,不仅没有掌握好,被反咬一口,现在还没有任何反击的行动。

顾灵耶冷笑:“你当是过家家么?只有小孩子才讲究‘以眼还眼以牙还牙’,成年人报仇只想让对方‘颜面扫地生不如死’。”

她将鹿呦呦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,临走前对顾盼升说:“感兴趣的话,《镜花》的首映礼记得来看看,拍摄期间不好动手,毕竟我们要为自己的片子负责。”

顾盼升见她要走,刚想出言拦住,却不料顾灵耶竟然自发地停了下来。

她走到顾盼升面前,神色疑惑,语气微凉:“哥,你真的喜欢呦呦吗?她今天在你的公司被关心童泼了一桶的冰水,你不知道?如果你知道的话,怎么忍心让她自己穿着湿衣服走回来?”

顾灵耶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个问题,占有欲很强烈是一定的,但真的喜欢吗?或者说,真的是爱吗?

顾盼升似乎也被她问住了,不由得开始思考这个问题,以至于让顾灵耶成功地带着醉得一塌糊涂的鹿呦呦脱身。

平时两个人出来喝酒基本都是顾灵耶一个人大喝特喝,因为鹿呦呦酒量不好,基本上属于一杯倒的类型。

今天,先是因为工作跟顾灵耶不欢而散,而后又被泼了一桶的冰水,她自然心里堵得慌,不喝点酒这股气肯定憋着难受。

于是便一边跟顾灵耶商量怎么对付关心童,一边喝了个爽。

她懦弱好欺不假,但这仅限于对强于她的人,或是上司、或是老师、或是长辈。

曾经,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,对关心童毫无办法,所有的委屈只能暗自承受。可她现在已经位处导演之职,因为顾灵耶的关系,连与她本该是平起平坐的执行制片在片场都要让她三分,自然没理由再对关心童手软。

只是拍摄期间,实在不好下手,如果影响了电影的拍摄和成片质量,那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回到房间后,顾灵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

她记得陈冰时曾经跟她说过,哥哥对呦呦的态度虽然已经变态到了吓人的地步,但还有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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